summer

盾冬 他是Bucky

把自己的旧文翻出来，坐等妇联3

写于美队2上映后不久，和现在剧情发展不符，OOC

一股浓浓的翻译风，还是看了绝对要骂的那种烂翻译，我整理硬盘看到这篇文简直不能相信是自己写的……

沉浸在失而复得里的队长 和 什么都没想起来的冬兵

他是Bucky

冬兵跟着Steve Rogers回到那间曾被他打烂的公寓有一段日子了。自从Steve去纪念馆时遇到那个在影像资料厅沉默的身影后，他们就开始了这种日子。

冬兵只是无处可去，九头蛇被剿灭了，即使剩下的残余够神盾局忙活好一阵，那也不关他什么事了，毕竟那些有权限联系他的人都已经再也无法发出指令了。

所以当Steve问他是否可以去他家坐坐时，他看着那张完美脸上紧张的神色，沉默地点了点头。毕竟现在他还知道的人已经没剩几个，更别提不想杀他或利用他的了。

冬兵虽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幽灵杀手，但这名号之所以如此响亮，也得益于九头蛇还在时强大的补给和后援。不是说他离那些就不行，可他的记忆似乎有着严重的问题，他从哪来，他可以回哪去，那些关于他自己的所有一切都笔直干净的像画在脑子里的几段线，从这头连着那头，稍微偏离一些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这个曾经是他的任务、却不知为何被他救了的人，在想起他时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虽说冬兵并不记得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情，但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认识他，想到他时那些记忆不再是线，而是温暖的光圈，但每当他想看清时就像有人把他的头骨揭开，用带倒刺的刀子在他大脑里旋转。

虽然很痛，冬兵却仍然相信Steve。

他是武器，却不是傻瓜，他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利。

 

“所以，你还是没想起来任何事？要不要王子给你一个吻？”

不，他选择的生活里不应该包括这个。

走到冰箱前打算拿瓶牛奶的冬兵听到音响里发出玩世不恭的声音，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走过去狠狠地按下关机键，就拿着牛奶坐到了沙发上。这时电视又自动打开了，播放的是tony stark穿着背心在工作室焊接什么身影。

“你怎么关都没用的，除非你和Cap去深山老林过原始人生活。哦，对了，我差点忘了那才是你们想要的……”

就是这个，在经历过几次打烂音响、电视、甚至烟雾探测器之后，他已经学会无视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怒火的声音了。他永远不会承认，他是不想看见Steve紧皱的眉头和那未说出口的“你不该这样”潜台词。

“Hi，soldier，你真的不打算尝试一下我的建议？说真的，自从那什么拿着锤子之类的外星人来地球打了一仗之后，我就认为应该重新探讨一下那些幼年读物了，谁知道那里面会有几个家伙蹦出来，再把纽约变成废墟？……well，well，别关电视，下午过来我这儿检测下手臂，上次说要替换的那个小零件做好了……”

前段时间的某日，冬兵发现他的机械手臂有了点小问题，而当时Steve能想到的会修这东西的人只有Tony Stark。等他跟着Steve去了复仇者大厦之后，这就变成了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的画面。有时跟他通话的会是另一个叫做Banner的博士，他只会问一些常规检查问题，那会轻松些；有时会是Natasha，就是那个他差点杀了的红发姑娘，每次跟他说话都像是要杀了他一样，出于他曾经差点那么干，他觉得这也可以接受；如果是猎鹰或者鹰眼，那就大概会像Stark一样烦人。

冬兵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都是Steve的朋友，他们相信并尊敬Steve，但这信任无法投射到他身上，毕竟他曾是想要他命的那个人，而且至今也未变回Steve所说的那个Bucky。

冬兵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他对刚起床的Steve说道，“Stark让我下午去他那儿。”

“好的，到时我送你过去。”Steve揉着眼睛向他走来，拿过他喝了一半的牛奶仰头喝下，然后把空盒子放在他手里。而冬兵只能看着有滴狡猾的牛奶顺着对方的嘴角爬向线条优美的脖颈，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没注意到steve越来越贴近的气息，直到头顶传来一个温柔的触感，“我们去跑步吧，Bucky。”

冬兵迷茫的眼神瞬间褪去，他沉默地穿上帽衫跟上steve的脚步。

 

“你好，soldier。”笑得一脸温和的人向还躺在皮椅里的冬兵走来。

“你好，Banner博士。”

“不用紧张，你知道我只是常规询问。”

“我只是不喜欢这皮椅的感觉。”

“下次我会建议Tony换个环境给你检查的。”

“不需要。”冬兵的眼神有些阴郁。

“……好吧，那就继续我们的事吧……”

“这个也不需要。”平时他虽然沉默寡言，但不会如此粗暴地打断面前这个还算和善的人，“我知道你不是医生，所以不要再给我做什么心理检测。我的心理很正常，只是记忆不太正常，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还是那些答案，我没想起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Bucky，但我不会杀Steve，就这样。”

“……我很抱歉，但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你们都关心Steve，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些话，而不是使用我的机械手臂给你们找麻烦。但是我猜里面有个开关对吧，我不太了解那些技术上的，如果我想杀steve，它就会失去作用，”冬兵顿了顿，抬头望向医疗室漆黑的单向玻璃，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或者杀了我。”

 

站在医疗室外的Tony眨了眨眼睛，“well，Cap，我只能说他的智商看来没有问题……”

“所以你真的在他的胳膊里捣鬼？！”Steve按在玻璃上的手掌青筋突起，但声音依然保持克制。

“如果你非要那么说的话，好吧，就是那么回事。嘿！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要知道冬兵可是神盾局的头号通缉犯，如果还有什么见鬼的神盾局的话，总之，他是个危险人物，是个鬼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定时炸弹……”

Steve无法克制自己向Tony怒吼，“不，他不是什么见鬼的冬兵，他是Bucky！”

Tony收起了往日的嬉笑，抱着手严肃地看向Steve，“Cap，我认为需要心理疏导的是你，而不是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你难道没发现只有你叫他Bucky，我们都叫他soldier或者随便什么？”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相信他是Bucky……”

“不，Cap，那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叫他Bucky。”Tony看着一脸震惊的Steve，怂了怂肩，转身向外走去，“Javis，如果Captian需要的话，你可以把视频放给他看，所有叫冬兵Bucky的视频。”

“好的，先生。Captian，您需要么？”

Steve将头靠在玻璃上喃喃自语，“可是他没拒绝……”

“也许，他只是不想拒绝你。”

 

回去的路上有点沉默，只是沉默的人变成了Steve。以往都是Steve边开机车边找些话题，多半是他和Bucky的旧日时光。冬兵一直都很寡言，只在Steve问的时候回几个字，那时Steve完全沉浸在他的回忆里，直到这过分沉默的光景他才意识到身后人的不情愿。

“我很抱歉……”

“为了什么？”

“……我应该给你时间，不该硬向你灌输这些你不记得的事，我、只是有些太心急了，要知道现在还能找到个和我一样经历的人实在太难，更何况还是我的好友……”Steve还在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他的后背忽然被金属的寒冷覆盖，“不需要因为这个道歉，我知道你很想他。”

Steve心惊地听着冬兵使用第三人称，第一次产生了他们不是一个人的认知。

后面的路上他们都没再说话，直到回到了Steve家楼下。

“Bu……嗯，我以后应该叫你什么？soldier么？”Steve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好看的蓝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平日没有的脆弱。

冬兵看着他，“不用，你喜欢的话就叫Bucky，只要你知道你在叫谁。”

 

那晚是冬兵住进Steve家以后第一次睡在沙发上。

Steve看着他去卧室搬寝具，迟疑了很久最终跟他说，“晚安。”

冬兵看着斜漏进屋内的月光，无意识地伸出金属的那只手，墙上瞬间被反射出斑驳的光点，掌心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金属散发出的寒冷。

他想着在纪念馆看到的那张相似的脸，还有Steve口中那些关于Bucky的故事，想要在自己自己单薄的记忆里翻找出相似的痕迹，哪怕是剪影般的蛛丝马迹。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要挤烂他大脑的疼痛。

他不知道Steve是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玻璃茶几早已碎了一地，其中掺杂着深色的血迹，地板还留有几个不规则的相似凹陷，看起来是被他砸的。Steve紧张地跪在他身边。他想要坐起身，才发现steve正握着他的右手，力气大得他的骨头都在低鸣。冬兵挥开了对方想要搀扶的意图，起身坐在了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没事。”

“……不用在我面前逞强。”

“真的没事，我只是想尝试找找看有关于bucky的回忆。”

“……资料说你以前经常被洗脑，大概这造成了你的记忆困难。”

“抱歉。”

“为了什么？”

冬兵有些迷茫，他在自己简陋的语料库翻找了半天，最终放弃似的说，“我不知道，也许是又让你失望了。”

Steve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会失望，不用想起来，真的，Bucky，我知道就是你，这就够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没有抓住你的手，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放开了。

 

“Hi，早上好。”这次轮到该死的广播自动打开了。

“早上好，Banner博士。”

“昨天夜里Captain打电话跟我说了你的情况。”

“已经没事了。”

“……鉴于你在过去的七十年间频繁的被、洗脑和冷冻，你原本的记忆可能已变成不可逆损伤，所以才会出现昨晚那种情况。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请你到Stark大厦接受深入扫描后我们才能得到更准确的结论。”

“……你跟Steve说了么？”

“昨晚在电话中说过了。”

冬兵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对着音响里的Banner继续说道，“……其实昨天是我第二次想Bucky的事情，第一次是在纪念馆刚看到影像资料的时候。那是个意外收获，我本来只是想找点儿关于Steve Rogers的信息，想要知道这个任务为什么难以完成，为什么我会救那个我本该杀了的人。然后我就看到那些影像。可是我没有办法回忆那些，我根本做不到。”说完他转头看向Steve复杂的目光，那眼神里带着希望也包裹着失望，“抱歉，从今天开始不能陪你跑步了。”

然后他第一次主动跟收音机说话，“Banner博士，我记得stark大厦有搏击练习场。”

“当然，Stark有最好的，需要我帮你找两个陪练么，soldier？”回复的是Tony张扬的声音。

 

“嘿，这不公平，凭什么是我当陪练？！我是远战！你们懂什么是远战么？”被压制在练习垫上的鹰眼大叫着。

扭着他腿的冬兵没有说话，但四周的人都能从他眼中看到嫌弃的神情。

“对陪练还满意么？”永远看热闹不嫌事儿的Tony Stark。

“比九头蛇的差多了。”

“嘿，我们可是把九头蛇打败了！”

“那是因为你们开挂了。”一直看鹰眼打游戏的冬兵学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词语。

 

Tony和Steve站在旁边看着冬兵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碾压，他放下手中的咖啡，“他可能永远也想不起关于Bucky的事情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我们扫描了他的大脑，发现有一部分因为九头蛇的过激操作，已经完全病灶化了，并且无法恢复了。而且他的大脑因为长期不当操作的原因显得非常脆弱，如果硬要唤回记忆，可能会导致他脑神经的彻底断裂，或者说，崩溃。相信你已经看到他尝试的结果，我只想说，根据检查数据显示，那比你看到的，要疼100百倍。”Tony顿了下，深吸了一口气，“所以，Captain，你做好准备接受这样一个冬兵了么？”

Steve用手揉了揉胸口，好像这样就能安抚自己快要被击碎的心脏，“我以为你不喜欢他。”

“不，我们只是不相信他。但是数据是不会骗人的，没人会为了伪装而承受这么多痛苦。他值得更好的对待，Cap。”

Steve认真地看着在不远处的冬兵，干净的蓝眼睛里盛满了信任与温暖，“无论他是否能想起，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Bucky Barnes，我认识的那个布鲁克林小子。”

END

当时想写成长篇的，但大手们疯狂产量，这篇文就存在硬盘里了……

没有后续，漫威已经续写了一切。